还有,那戴局长昨天脑部手术,很可能手术不成功,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他现在一直还躺在icu里。就算他没进icu,尼玛的他脑部手术之后和你孟仁宽打了一通宵的牌?姓孟的你编谎话骗人钱财能不能有点儿职业精神?
“爸,妈,他骗了你们,他说和他打牌通宵的那位戴局长,昨天上午脑部大手术,后来一直躺医院icu里呢,怎么可能昨晚和他一起打牌?”杨彬向杨父杨母说了一下。
“那也可能是我听错了,你们局里好几个局长吧?”杨父摇了摇头不太确信的样子。从一开始他和杨母就坚信孟仁宽在帮忙,所以听杨彬怀疑孟仁宽,本能地就替孟仁宽辩解了起来。
这世上,被骗的人在被骗之后往往会越陷越深,就象被传销的人洗了脑一样,不肯面对现实。对于骗子自相矛盾的一面根本不会去深究,反倒会自行脑补帮骗子圆谎。
再加上官场里的事情,在杨父的认识里都是些讳莫如深、高高在上的东西,是不能随便进行揣度的、也是他揣度不了的。在他看来,身为贫民老百姓去求政府的人帮忙,只要你倾尽全力地付出,人心都是肉长的,人家既然收了钱肯定会想办法帮忙。更何况求的又不是别人,是当初杨母倾力帮助和资助过的学生孟仁宽。
“好,爸你记不清那我们就不说戴局长了,他说和我们项目科负责的主任是远房亲戚,烟酒都送了两万多是吧?我这就打个电话问问我们那位负责的主任。”杨彬很是无语,也不再和父母多说什么,站起身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孙漂云的电话。
孙漂云听说是怎么回事之后,发誓诅咒地向杨彬保证,她绝对不认识文化局那位什么叫孟仁宽的,根本不可能和他是远房亲戚,而且也绝对没有因为杨彬转正的事情和任何人吃过饭、收到过任何人送的烟酒钱财、递的条子之类的。
“爸,妈,这孟仁宽根本就是个骗子。我问过我们项目科的孙主任了,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也没收过他任何东西!”杨彬冷笑了起来。
这个孟仁宽,杨彬还是很有些印象的,不止父母以前经常提起他,这孟仁宽以前还经常到他家里来,杨彬小时候对他印象很深。
孟仁宽家里很穷,上学交不起学费,杨母在带他那个班的时候,多次找学校帮他申请减免学费,甚至还从不多的薪水里贴补过他很多次。孟仁宽也很争气,学习成绩很好,大学毕业之后就进了机关,现在在市文化局里当了个科长还是主任,而且是和孙漂云相当的正科级领导岗位,这在杨母当时那批学生里,算是混得最好的一位了。
孟仁宽不只一次对杨母说,没有她对他的帮助,他就没有今天,他是多么多么的感激当初上学时她对他的帮助。所以一定要报答他们,然后还拍着胸脯保证杨彬未来的工作包在他身上之类的。
杨彬公考本来想要报考的是文化局那边,杨父杨母就是指望孟仁宽能利用他手中的职权帮杨彬在文化局那边谋个编制,在他手下做个科员。但孟仁宽说文化局暂时没有新编制,让杨彬去报考新成立并且扩招的招商局。
反正这一路过来,杨彬从来也没感觉着自己因为孟仁宽而得到过局里什么关照,父母却是一次一次在孟仁宽那里送礼送钱。至于具体送了多少他不是很清楚,但这一次,他们居然因为他转正的事情把房子都给卖了!又送了四万块钱到孟仁宽那里,只是为了他那个三年后升副科的虚无缥缈的承诺!
我去尼玛的!怎么世上能有这样无耻的人?
“小彬!你这是做什么啊?这种事情你们孙主任能向你承认吗?你问她这种事情,还想不想在招商局里混了?”杨父连忙起身拉住了杨彬,似乎对杨彬的做法很有些不满。
“孟仁宽骗了你们,我在招商局项目科转正的事情,和他毫无关系。他一共骗了你们多少钱?现在把家里的房子都卖了!你们回去了以后住什么地方?”杨彬气得脸色铁青,但在父母面前还是强忍住了没让怒火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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