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这些同族老人,庭院开始热闹起来,得知金泽滔已经归家,亲朋好友都纷纷携家带口,来老金家拜年贺岁,走亲访友。()//欢迎来到阅读//
东源集团已经成长为一个庞大的利益群体,每年年关,金泽滔出面召集集团高层年会,已经成为惯例。
现在集团运行已经进入轨道,金泽滔很少操心,年会已经从工作例会,逐渐成为旧友聚会。
大人们到金家宅院,除了感情因素之外,更多的是为了来年能有个更好的开局和发展,不论是为了集团还是个人。
孩子们到金家宅院,则更多的是为了好玩和热闹,当然还有金家厨房里的美食,以及客厅里精致的零食。
天增岁月人增寿,金家大院的中庭里,大人们长了一岁,老人们添了一寿,孩子们增了一齿,今年还添了好几口新丁,金泽滔的三胞胎无疑最吸引大家的眼光。
说是三胞胎,其实十分容易辨别,顶顶肥,立立瘦,唱唱声音象唱歌,大家都围着三兄妹品头论足,仨孩子似乎很享受大家的目光,咿咿呀呀地似乎急着开口说话。
金泽滔抱着林文铮的女儿正逗着玩,钟佑铃生了孩子后,体格更加的魁梧,京城劳模会议后就没见面的林文铮,看上去更加的弱不禁风。
金泽滔打趣说:“文铮,瞧你这身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是你生的,都快瘦成什么样子,形销骨立的,佑铃,这个月子就不该让你来坐。”
钟佑铃性情豪放。笑得也很开朗,她说:“金市长,我坐月子时,大鱼大肉他跟着没少吃,但你看看。不顶用啊,吃下去的是肉,不但没挤出奶来,还不长肉,命贱,啥科学都拿他没办法。”
林文铮并不气恼。多年的高压统治,他不但习惯了钟佑铃的粗犷外形,也习惯了她没心没肺的豪放性情,苦哈着脸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金泽滔笑说:“文铮,你的办事处正式从产业办里分离出来,这是永州第一家县级驻京办事处。如今,你孩子也有了,再呆京城,就是浑噩度日,我建议你还是尽快回来。()”
林文铮一向大大咧咧,不求闻达,但求富贵。说好听点,知足常乐,说难听点,胸无大志,再加上钟佑铃性格刚强,如果再在京城办事处混上几年,一块好钢也成废铁。
林文铮不以为然,倒是钟佑铃犹豫了:“金市长,孩子刚刚出生,家里还离不开文铮。要不,再呆两年?”
金泽滔摆摆手说:“佑铃,你也不想自己的丈夫象个米虫一样,躲在米缸里坐吃等死吧,文铮。我还记得你刚参加工作那会儿,你亲口跟我说过,当个税务干部是你一生的梦想,你发誓要做一个合格的财税干部,我想,现在是你回归财税部门的时候了。”
林文铮是他前生不多的几个好友之一,他们一起共事五年,一直把他当弟弟看待。
林文铮重情重义,最终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坚守住他的梦想,今生,金泽滔提前为他按上一对翅膀,本来很期待他能展翅高飞。
但现在看来,历史的惯性竟是如此强大,经济及生活环境的优越,竟然提前摧垮了他的雄心。
钟佑铃担心地看了眼满脸颓废的丈夫,心里隐隐生起悔意,林文铮的变化,钟佑铃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很多时候,她或许有口无心,但正是这日积月累的强势,毁了他的进取之心。
“就是和你们打声招呼,做好心理准备,年后文铮就调回。”金泽滔呵呵笑着将孩子抱还给钟佑铃,东珠投资公司总经理吕信行抱着儿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