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沉吟了一下,便道:“你和皆倾师弟两人负责押送君师兄来此,已经足足一日一夜了,也不见你二人回缥缈宫报信。你叫师尊如何放心得下?派我来是再自然不过之事。对了,你怎么一人在此,皆倾师弟人呢?”
随风心头又是一慌,他又不似华道冲,他对这天山派四周可以说是丝毫都不熟悉。即便是想要说几句谎话一时都编不出来,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少年人向前又跨了一步,向随风的眼神陡然一变,添了几分肃然。很是严肃地道:“师弟为何不说,难不成这之间有何见不得光的秘密不成?”
他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随风竟然支支吾吾起来。此刻君无心被关押,他俨然成了他们几人的大师兄。平日里可以嬉闹玩笑,可是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也是绝不会留情的!
怎么办?这天山上下自己唯一知道的也就只有朝霞宫了,若是说出了破绽怎么办?着眼前的这少年如此严肃的模样,随风哪里还敢拖延?一咬牙便道:“皆倾师弟素来神神秘秘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事情。他只是跟我说有事要下山一趟,怎么,师兄路过朝霞宫时没有遇见他么?”
少年人见他答得自如,一时倒也没有什么破绽。便稍稍打消了几分疑虑,道:“我此次乃是从缥缈峰上下来的,和皆倾并不是一路,没有遇见也是平常。”
随风见他没有起疑,心中不由地长长地舒了口气。他不知道的是,他们一脉的几个弟子当中,真的便要属皆倾神神秘秘的事情最多。最经常下山玩耍的也是他,此事他们这些同门师兄弟之间都极为了解。随风无意间说对此事,让这少年人最后一丝疑虑也打消了个干净。
只是随风心中这口气还未吐完,又听少年人问道:“那你一人在此又是作甚?这么一天一夜,也不知回去报告一番么?莫非这其中藏着什么有些道道或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少年人说完便作势向其中走去。
见不得光?这其中藏的东西又何止见不得光这么简单?若是被此人发觉,随风几乎只有一死的下场了。
随风脸上都不禁抽搐了一下,赶忙拦了下来,强笑道:“我能有什么秘密?只是有些不大放心其中的封印,是以才会特意来。”
少年人本来也就是开一个玩笑,彼此师兄弟之间,其实有些秘密也是正常的紧的事情。只是随风的表现却让他有些疑惑,一听随风这么一说,神色更是严肃了几分。
冷然道:“莫非是封印出了什么问题?不行,如此我更要进去了!”
随风大吃一惊,又将其给拦了下来,有些嗫嚅地道:“我…我只是耗尽了功力在其中打坐了一番而已。”
随风本来已经不抱希望,随口说了一番之后,便做好了被发现之后逃跑的准备了。没想到这少年听随风这么一说,又见着他一脸嗫嚅的模样。反而哈哈地笑了起来,“皆形师弟,你哪里是什么耗尽了内力在此打坐啊,分明是在此偷偷练功吧?怎么,师弟也想要成为君师兄那样的人吗?”
随风着这少年眼中含笑的模样,心中一下放松了下来,这般大起大落之下,饶是他自幼便饱经各类离奇经历,也吃不消。勉强笑了一下道:“我只是想要好好练一下心法而已。”
少年人见随风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还以为是自己提起了君无心,触到了他心底的痛处。一想到君无心,便是他自己也都有些伤感,便顺带着问了一句,“不知,君师兄可还好么?”
随风不知为何,听他问起君无心,心中就是一痛。他的脸上随之也是一阵黯然,这少年着师弟脸上表情的这般变化,心中不禁一紧。他这般表情难道是君师兄出了什么事了吗?
他嘴唇动了动,还想再问。
就在这时,突然两人脚下所踩的山体竟然微微颤动了起来。随风一愣,向了这少年,却见他一脸的平静,似乎是毫不在意一般。刚刚起了几分疑惑,便听一声浑然浩大的钟声透过这山体传了过来。
这么一声钟声听不出源头的方向,只是听在耳中很是铿锵有力。一声响罢,接着又响了一声。如同浩浩汤汤的大江大河一般,浩荡广阔,连绵不绝。一声接一声,足足响了九声才停了下来。
就听着少年道:“这是弟子召集钟,想必是大会即将要开始了,我们还是快些过去吧。”
大会?随风一愣,可是眼前的少年竟然直接就转过身向着洞口处走去了。见他迟迟未动,还转过身来呼喊了一句,“愣着干嘛,再不快些我们要误了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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