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师?不是被赶出门?”
“我就那么严厉?”段鼎都觉得脸上挂不住了。
“不严厉吗?那人在哪?已经是名满天下了吗?”绮罗迟疑的看着父亲。若是已经真的名满天下了,父亲一定会说的,可是这些年,她连毛都没听过,显然这位师兄并没有按正常的路子在走。
“不知道,出师之后人就没了。只说,他会成功,这些年了,连个信也没有,也不知道哪去了。”段鼎也有点黯然了,自己的亲传弟子,曾经以为他也是可以承袭自己的衣钵的。结果,出师就没了,不是白教吗?再看看女儿,也觉得气闷,女儿在家好好的,结果到了顾家,先是守活寡,好容易丈夫回来了,先流产坏了身子,现在又吐血,不禁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逼着女儿嫁进顾家是错的。
绮罗哪里知道父亲的想法,跟着叹息了一下,难怪父亲后来对她越来越严,合着,对他来说,之前有个强人比着,然后强人不见了,只有她了,她也就只能跟着强人的步伐奋勇向前了。
顾仁晚上才回来,自然见不到岳父母,他进来之前,便让人传水,进屋后,先去屏风后头把外衣脱了,洗了个脸才过来。
“喝了酒?”绮罗还是闻到了淡淡的酒味,虽说顾仁常出去应酬,但是,这样会喝了酒回来,而且还会先更衣、洗脸才会过来跟自己说话,显然,这回应酬的地方是不便让她知道的。
“嗯,程安没死。而程家的暗卫已经跟他联系上了。”顾仁靠在了她的身边,闭目说道。
“他不肯回来吗?”绮罗皱皱眉。
“是回不来,正像你说的,那位长公主真的喜欢那位了,她这回可是真的去抓程安的,连他们的国师都带来了,别说伤不重,就算重,也能救回来的。”
“为什么?”
“听说,是因为程安那叉,上次他不是拿了一把三头叉把郎里的手臂给下了吗?而营救郎里的那队人马是就是银镜公主的亲卫,而她那时就在帅帐外面的高台之上,所以破坏太公布局的人就是她。程安最后那叉,倒是让公主芳心暗许了。所以这回程安送亲,公主就亲来了。”顾仁闭上眼,呵呵的笑着说道。
“你请人帮忙了?”说得这么详尽,显然这些日子,这位还真的没闲着。
“我们是生意人,总会有自己的暗线的。这些年,草原上,也不是没有我的客人。虽说我不能把药送出关外,但是,我能在京城里把药给他们,他们自己怎么运,我就不管了。”顾仁说得轻描淡写,绮罗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在朝庭下发了禁药令之后,草原的成药一下子就贵比黄金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帮忙找些消息也不算什么问题了。只要顾仁把自己的要求放出去,只怕那些人得疯了一样找消息。
“会被抓住吗?”
“你以为边关的人干净!”顾仁又冷笑了一下。
“你找找秦大爷,成药睁眼闭眼就算了,但是药材一定不能流出去。”绮罗果然还真没有什么道德感了,闭眼说着。
“你能从我们的成药练药吗?”顾仁终于睁开了眼。
绮罗怔了一下,闭眼想想,睁开眼:“把你给人的那些成药单子给我。”
顾仁直接从怀中抽出了那张单子塞到了绮罗的手上。绮罗看了一下,盯着看了好久,好一会儿,“替我传信给谢言,让他想个办法,把这个清心散给我扔河里去。”
“不是该找秦大爷吗?在关里把这批货拦了?”顾仁皱着眉。
“当然不行,咱们将来还得做生意呢。明天我再写一个方子,我们的清心丸要改方了。”绮罗笑了。
顾仁也笑了,正好下女进来,说洗澡水准备好了,而绮罗看看顾仁,对下女摇摇手,下女退了下去。
“今天放过我了?”顾仁咯咯的笑了。
“喝了酒,再泡澡会生病的,会传染给我。”绮罗闭眼故意说道。
顾仁大笑起来,从背后抱着她,省得把酒味喷到绮罗的脸上,想想,“程家人会怎么做?这回情况不对,程安并不想留在鞍然。”
“回来怎么办?你觉得被俘的儿子跟牺牲的儿子相比,哪个更好?”绮罗眼皮子都没抬,在丈夫的怀里很安适。
“所以我们不能让程安太可怜了,总得让他回来不是,不能让他被家人牺牲掉不是。”顾仁牵着嘴角。
绮罗闭眼不说话,就好像睡着了一样,一点都没听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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