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冲着他勾了勾唇角:“你若想与傅氏和摄政王为敌,请放马过来。”
江州子眨了眨眼,泄气地道:“得了,好男不与女斗。”
明珠冷笑:“斗不过才会说不与女斗。”
宇文初从外面走进来,见他二人斗鸡似的一个瞪着一个,互不相让,心里十分欢喜,却要装作十分正义的样子出来调停:“这是怎么回事?”
明珠正要告状,江州子已然委屈地擦着脸上的茶水诉苦道:“殿下,真不知道你平时是怎么熬过来的,在下走遍大江南北,从不曾遇到过如此泼辣不讲理,一言不合就动手伤人,半点不知错还接着骂人的女子。”
宇文初淡淡地道:“必然是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我自己的人我清楚,她最讲道理不过的,从来不会无端闹事。”
明珠得意洋洋地朝江州子晃了晃拳头,宇文初把她推走:“去吧,我有事要和江先生说。”
等明珠走了,他便给江州子行礼道歉:“内子自来脾气都不大好,隔着点距离还好,若是再亲近了,就更为吓人。不瞒先生,本王经常被她揪头发扯耳朵的,当真凶悍无敌。这一路去,还望先生多多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不要和她计较,多多照顾她。将来本王一定重谢先生。”
江州子之前听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护着明珠,还以为今天这道理讲不通,结果他竟然行礼道歉说好话,就不好意思再别扭下去,郑重其事地道:“不敢要殿下重谢,只望殿下看在草民爱医成痴,不得不行此下策的份上,将来不要取了草民的命就好了。”
宇文初微微一笑:“先生学得医术,泽陂天下苍生,本王又如何会取先生的命?”
江州子哀叹了一声,如若他学得医术,不肯泽陂天下,宇文初就会取他的命了,是不是?不过想到若能靠着宇文初的护佑安稳下来,潜心研习医术,那也不错,便道:“草民一定会带着王妃平安归来的。”
宇文初赞许地点点头,柔声安抚,许下无数好处,这才让人把江州子给送走了。等他回去,明珠正歪在火盆前拿了火箸拨炭玩,见他进来就道:“殿下有没有替我好好教训他一顿?这混账东西,居然敢和我说我爹活不过三年。”说着眼睛就红了:“他就是个大骗子,真恨不得把他给弄死算了。”
宇文初温柔地安抚了她一回,见她平和了才低声道:“你也觉得江州子这人不是个好东西吧?我打听过了,都说他看着道貌岸然的,实际上禽兽不如。他原本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因为他想学医,嫌未婚妻拖累了他,竟然设计坏了未婚妻的名声,逼得那家不得不退婚。他的未婚妻因此郁郁而终,他倒是名满天下了,带着两个美貌侍女悠哉乐哉的,真享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