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妻子出神发愣,容凉开口说道:“到你了。”
冰清有些以外的看着容凉,“你都不担心吗?”
容凉挑挑眉,看着妻子,似是有些意外她会这样问,不过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有些事情你担心也没用,皇上要对世家下手,谁又能挡的了?这些年世家着实不成样子,是要受些教训。”说到这里一顿,轻叹一声,“只有吃了苦头,才能知道长进,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冰清忽然有一种违和感,容凉不是卧床在家……怎么会知道这些?
心里这般想着,嘴上已经问了出来,“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不是整日呆在后院不出门的吗?”
任是谁,也绝对想不到一个整日不出门的病秧子,怎么就会知道朝政之事呢?尼玛,太诡异了!
023:容凉不出门能知天下事
容凉浅浅一笑,“不是有句话,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
冰清这一刻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完全不了解容凉,这个男人给她的疑惑越来越多,就像是一团迷雾,你拨开一层还有一层,像是一个恶性循环,永无尽头。
“容凉,你……你其实什么都道是不是?”冰清忍不住问道,抬头看着他,窗口透进浅金色的阳光,滑过他的发梢,撒上一层耀眼的光芒。往昔的笑容依旧在面上漂浮,可是今儿个看着他却无论如何也看不透一般。
“夫人指的是什么?嗯,未付的确知道夫人喜欢吃什么食物,穿什么衣服,爱喝什么茶,喜欢什么点心。”容凉看着冰清一本正经的回道。
他这样正经起来,冰清顿时无语,心里有种感觉,容凉好像并不喜欢自己管这些事情。虽然不敢确定,但是这种感觉很强烈。冰清本来也不是爱操心的人,想了想就放下了,笑着说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你都不担心你二哥,我急什么啊。”
轻轻摇摇头,冰清想着谁还没有一两个秘密,容凉既然不愿意让她知道,她就索性不问,她的性子太懒散,着实不喜欢关心着这些。
冰清又开始将注意力放在棋盘上,容凉面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也就跟她下起棋来。
中午的时候就有消息传来了,容锐被关进都察院的大牢,一同关进去的还有傅家二公子傅成。
冰清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今儿个傅夫人会来容家。
容夫人并没有派人来叫她,冰清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关起门来在东小院过自己的悠闲日子。东苑有了秦妈妈跟章妈妈,打理的是越来越有规矩了,让冰清很是欣慰,果然人才是逼出来的。
用过午饭,坐在大榻上描绣样子,容凉坐在对面笑着看她画,不时说一两句话。屋子里温暖如春,夫妻二人相对而坐,手边是冒着热气的香茶,氤氲的整间屋子都散着茶香气。
这样静谧的午后,窗口洒进来大片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洋洋的。
画完第三张花样子,实在是撑不住,索性外在身后的软枕上闭目养神,嘴里说道:“不行了,困得要死,我先躺会儿。”
耳边传来容凉的笑声,他的声音一向好听,笑起来尤其好听,冰清听着这笑声,几乎是一秒入睡。
容凉下了榻拿过一旁的绒毯给冰清盖在身上,轻轻颔首,这么快就睡着了,还真是……小孩子一样。坐在冰清方才坐的地方,拿起笔替她描花样子,这一动手,才发觉描花样子跟绘画绝对不是一码事。
冰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算算软软的不想动,正欲喊丫头进来,却听到隔着软帘外面的梢间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一时间有些惊讶,细细听去却是容凉正在跟一个……小厮说话。
冰清不由得侧耳倾听起来,许是容凉给她的感觉太神秘,才会有这样的举动。
这知道一句话还未听到,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然后渐渐的消失再也听不到,定是那回话的小厮走了。许是做贼心虚,冰清听着容凉的脚步走进来,忙闭上眼睛假睡。
可是过了许久也没听到声音传来,不由得把眼睛眯开一条缝,偷偷往外看,正看到容凉坐在自己曾经做过的地方,手持画笔在画着什么。
容凉手里的画笔是她描花样子用的,描画样子的画笔,跟画画的画笔是不一样的,冰清顿时有些好奇,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便悄悄地坐起身来,靠了过去,垂头一看,他正在画……花样子……
冰清被雷的不轻,很难想象一个男人居然会拿着画笔画花样子……这种感觉实在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好诡异。
“醒了?”
容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冰清有些尴尬,忙应了一声,便道:“你怎么画这个?”
容凉听着冰清的话,笑眯眯的说道:“用这个花样子绣个肚兜吧。”
“这……这是画的什么?”冰清害羞之余,觉着个花样子有些怪异。
“麒麟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