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国主。”
“国师,这是怎么回事?”千舒瑀神色懒懒的看着墨归,眼角分出一抹神光瞥向了恋晚。只见她一如既往的清冷,神色漠然的站在那里,不喜不悲,似乎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人一般。
“回禀国主,正是此女火烧了摘星楼。”墨归立刻说道,眼角看向了站在千舒瑀身边的昭姬使个眼色。
昭姬此时却没有接到墨归的眼色,而是把眼睛落在了恋晚的身上,突然脱口说道:“是你?”
昭姬的神色顿时变得无比的难看,双手握在身侧成拳,面色上青紫难定,眉眼间流露出一抹哀伤跟绝望,嘴角的笑容像是被冰封住一般。
“多年不见,昭姬还是一如当年。”恋晚淡淡的打声招呼。
墨归有些不明白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没想到这小丫头居然跟昭姬都认识,心里不由的盘算起来。
“上次你来差点要了国主的命,这回你又来做什么?”昭姬的神色带着些尖锐,那浑身的怒火止都止不住的往外喷散而出,看着恋晚的神情,恨不能将她剥皮吞骨。
“路过。”恋晚简简单单的回了两字,“告辞。”
恋晚不想面对昭姬,更不想去看千舒瑀此时的神情,转身就走。
墨归作为一个修仙之人,身在的凡人界也知道有些规矩破不得,打定主意等到此女到了偏僻无人的时候杀人夺宝也不迟。打定了这个主意,因此也并没有阻拦,只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昭姬看着说走就走毫不留恋的样子,心里既高兴又苦涩。很高兴的是她在眼前碍眼是令人开心的事情,可是这女人说走就走的这般的决绝,依旧冷情冷性到如此地步,眼睛不由的看向千舒瑀,果然看着他眼眸之中翻滚着滚滚的怒火却又强行压制着。
苦笑一声,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看着千舒瑀说道:“国主,摘星楼既然是慕小姐毁的,这件事情就算了,算是还了当年她的恩情。水池城没有了摘星楼又有什么好看的,不如我们回京都吧。”
千舒瑀似是没听到一般,看着恋晚渐行渐远的身影良久无语。
第二次听到她说要走了!
千舒瑀忽然很暴躁,一把甩开昭姬的手,朝着恋晚的方向快步的追了上去。
恋晚猛地被拽住衣袖,脚步一踉跄差点摔在地上,回头对上千舒瑀那像是被浓墨洗过的眸子,唇角微抿。
昭姬远远地看着两人四目对峙的模样,苦笑一声,却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临走之前看着墨归说道:“国师可有兴趣陪我手谈一局?”
墨归想了想,还是点头说道:“自当奉陪。”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这诺大的地方只剩下恋晚跟千舒瑀两个。
也不知道如此对视了多久,恋晚首先败下阵来,揉揉额头叹息一声,“你这是做什么?”
“你……留下来!”千舒瑀虽然有些犹豫,但是最终还是把这句话给说了出来。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恋晚毫不犹豫地回绝,不管是做事还是做人,她跟千舒瑀都没有共同点,只因为一时的好感勉强在一起,最终也会背道而驰,既然已经预料到结果,又何必再走一遭,没意思。
“你还是跟当年一样,这般的决绝。”千舒瑀咬牙切齿,这世上怎么会有慕恋晚这样冰冷无情的人呢。
“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人生大好的光阴除了儿女情长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明知道你我之间最后也会背道而驰,又何必走这一遭。”恋晚虽然不喜欢说太多的话,但是还是想把事情讲清楚。千舒瑀对她而言是不同的,可是也只是不同而已,她认为自己对他远远不会有她父皇跟母后那样的爱情。
“你不试一试又怎么会知道不可以?”千舒瑀特别的暴躁,对于恋晚这种一棍子把人打死的行为很是恼火。他不忿,他恼怒,可是万般的行为在恋晚面前就像是空气一样,她是铁石心肠的人。
恋晚昂头看着千舒瑀,“这话说的不对,你我之间不管是生活习性还是性格处事都是大相径庭,我们本就是南北不同的人,硬生生的凑在一起也无什么乐趣。”
“原来在你心里我们不过是南北迥异的人。”千舒瑀神色铁青,“那你当年为什么用你的命救我的命。”
“你救了我母后,我欠你一命。”
“就这样?”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