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赶忙走了过来扶我,还是想推开她,可她力气比我想像中大多了,她钳住我手腕的手,力道大得让我觉得骨头疼,不得不随着她的动作站立起来,她扶着我一步一步朝着沈从安走了过去,我根本站不稳。
沈从安坐在那儿没动,眉目冷淡的见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那红衣女人只能对沈从安说:“先生,要不我送她回去吧。”
沈从安颔首同意了,同意之后他任由那红衣女人扶着我,然后继续和对面的中年男人转移到刚才的话题上,可红衣女人才扶着我走进步,我整个人直接栽了下去。
被打断交谈的沈从安又再次看了过来,对那红衣女人吩咐说:“把人给我。”
那红衣女人惊愕的看着他,刚想说什么,他重复了一次:“抱过来。”
她终究只是他身边的人,不敢反驳什么,将我从地下重新扶起来后,便把我递给了他。沈从安看了一眼我的脸色,直接打横将我抱在怀里,便一言不发的抱着我朝前走,曾怡赶忙将我掉落在地下的鞋子捡了起来,小跑的跟了过去。
留在那的红衣女人,只能重新带着笑,对中年男人说:“抱歉,我们先生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送您。”
那中年男人当然很识趣,笑着说了一句劳烦了,便随着她离开,走了几步后,他还是忍不住看了我一眼,小声问了一句红衣女人:“新宠?”
红衣女人情绪不明回答了一句:“你知道的,普通女人而已。”
那中年男人立马不再多问,只是一心一意随着她离开。
沈从安一直将我抱回了我住的地方,他将我放在床上躺好,接过一旁仆人的热毛巾给我擦着额头,他也不说话,擦干净我的脸后,将毛巾往一旁的脸盆内一扔,毛巾在盆内溅出巨大水花,有一滴落在我脸上。
他说:“才刚好没两天,你这老毛病又犯了。”
我还是不说话,因为我怕我一开口,胃里又是翻江倒海。
他望着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留了一句:“骄纵。”便什么话都没说,起身朝着门外离开,留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屋内。
我明知道自己掉落在地狱里,可我还是无法接受这可怕的事情,活人当枪靶子,真是好时尚的道具,我还是第一次见,之后他又是几天没来见我,曾怡也不见了,屋内换了一个唯唯诺诺的人照顾我。
我问她曾怡哪里去了。
她强壮镇定的给我盛汤,笑着说:“曾怡被派去了别的地方。”
她将汤小心翼翼的递给,在我的注视下,她端住汤碗的手在不断颤抖,连瓷勺都随着她的动作而波动,可她还在克制住自己,她小声说:“您、您喝汤。”
我挥手便将她递给我的汤给打掉,大声问:“曾怡是不是死了?”
她被我吓得直接跪在我面前,头埋在地下不敢说话,全身发抖,从她这肢体动作上我就可以看出答案来。
我没想到他这么丧心病狂,冲出房间便要去找他,可才走到门口,那两个保镖又拦住了我的去路,我气得回了房间开始疯狂的砸着屋内的一切,似乎这样就能够报复到他一般,我情商还是太低了,所以每次和他有了冲突后,第一时间不是去用智商化解,反而用自己的硬脾气和他硬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