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不过几年就出了这等事。
“把皇帝叫过来。”太后沉脸。
赵嬷嬷看出太后是真动了气,忙吩咐下去禀报皇上。
……
圆明园殿,雍正正在批折子,御前太监苏培盛上前禀告,“皇上,佳贵妃身边的小桂子来了,有事禀告。”
雍正握着笔的手一顿,眉头紧了紧,吩咐,“让他进来。”
唤作小桂子的太监低垂着头进来,噗通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把方才的事情说了。
听完后,雍正眉头拧成个疙瘩,眸中怒气翻涌。
苏培盛心里咯噔一跳,皇上这是生气了。
这个钮祜禄贵人,当真不叫人省心,这么快就又闹出事来,还给贵妃找不痛快,这不是给皇上找不痛快吗?
“贵妃如何了?”雍正沉声问。
小桂子匍匐在地上,小心翼翼道:“贵妃娘娘自回去就喊头疼,这会子还歇着。”
“还不叫太医过去。”雍正忙吩咐苏培盛,顿了下,又道:“摆驾霁月清风。”
苏培盛忙应了声嗻,就要吩咐下去。
正在这时,太后身边的小栗子来了,说是太后请皇上过去。
雍正眸光微沉,沉默片刻,吩咐苏培盛,“叫陈太医去霁月清风,告诉贵妃,好好歇着,朕有空过去。还有,拟旨,贵人钮祜禄氏对贵妃不敬,禁足三个月。”
苏培盛忙不迭应了。
雍正起身摆驾万方安和。
雍正进了殿,躬身给太后请安,“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道了声免礼,请皇帝坐了,看着皇帝平静的眉眼,无声叹了口气。
“不知皇额娘有何事?”雍正安静地看着眼前的太后。
太后叹口气,道:“哀家知道有些事不宜过多干涉,只是后宫里出了事,哀家总要过问几句,你宠爱贵妃,哀家不管,但要有分寸。那个钮祜禄氏,终究是满人,再不喜欢也得给人家一些体面。
这么久了,其他嫔妃都承了宠,唯独她那儿冷着是怎么回事?你让外面人如何想?钮祜禄氏的阿玛虽是个小官,可钮祜禄氏是你宫里为数不多的满人嫔妃,总不能厚此薄彼。”
雍正皱眉,道:“儿子明白皇额娘的意思,年前朕就决定晋一晋钮祜禄氏的位分,打算选秀过后正式下旨。”
听到这话,太后诧异了下,旋即松了口气。
还好皇帝还算知道轻重。
“儿子不是那凉薄之人,若钮祜禄氏安分守己,朕自然会给她些体面,只是未料到这么久了她仍是不知悔改,今儿个竟当众拦着贵妃的路,诬陷贵妃不给她活路。贵妃跟了朕多年,素来性情温良,与世无争,从不曾对其他嫔妃有过任何不好的言论,却不曾想朕不过冷落了钮祜禄氏一阵,她竟将矛头对准了贵妃,实在不知所谓。”
太后诧异,她是知道的,皇帝今日并不曾去贵妃宫里,自然不存在贵妃告状进谗言,那皇帝此番话便是真的了?
雍正看出太后的疑惑,解释,“贵妃身边有朕的人,朕方才才知晓发生了何事,原是那钮祜禄氏不甘受冷落,竟以为贵妃从旁作梗。实则贵妃从不曾对朕说起过钮祜禄氏,是朕不满钮祜禄氏小家子气,惹是生非,打算让她静思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