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愣愣地瞧着手里的银票,“哎哎——你别走啊——”
待拔脚去追的时候,出门戚云儿已经不见了影子。
“这女人跑得也太快了。”锦儿嘟囔着只好把银票拿进屋里,但愿小姐回来不会怪我多事。
海宁回来后,锦儿拿出银票又说了戚云儿的事。
海宁默然片刻,“这个戚云儿,来意怕是不那么简单。”
“啊?”锦儿顿时紧张了,“我本来不想收,看她可怜巴巴的,结果她扔下就跑了,好像特别着急。”
“五千两可不是小数,她轻易交给陌生人,要么是对对方足够的信任,要么就是有什么目的.......”
海宁思索了一下,将银票交给锦儿,声音稍微提高了点,“你把银票收好,就和她的镯子放一起,千万别丢了!”
戚云儿并没有真的走,隔墙听到这话后才如释重负,愣了会,叹口气,匆忙离去。
回到屋里,海宁悄声对锦儿说,“你回头将这个银票交给客栈老板,我给你写个东西,你拿上。”
“啊?为什么?”锦儿奇怪道。
“你忘了家里进贼的事了?”海宁边写边说道。
“那客栈老板靠得住吗?这么大的银票,我看倒不如让文公子给保存着。”
“有些事只能一些不相干的人做。”
几天下来,瓜田男尸案还是没有一点眉目。
天气炎热,尸体毁坏厉害,官府毫无头绪,只能先让人将尸体妥善保存,瓜农们则纷纷抱怨应天府官府无能,都聚集到应天府前要求知府大人尽快破案。
刘知府正焦头烂额之际,家里又来人报他家唯一的孙子丢了,惊得刘知府案子也顾不上了,直接跑回了家。
这些日子应天府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瓜田埋尸案,毫无疑问也惊动了皇上。
他刚召见完海瑞,一番秉烛夜谈后,已让吏部拟旨让海瑞出任应天府左通政一职。
至于海宁,他有心想将其调往京城,这样离自己也近一些,这也是海宁的职位迟迟没有定下来的原因。
听了张诚的汇报,他有些吃惊,“吃个瓜都能发现命案,果然见微知着,勤于思考,真是虎父无犬女!只是为何应天府迟迟没有破案?”
“回皇上,这是一具无名尸,一直没有人来认尸,瓜农打死也不承认,该案很可能是无头案,且刘大人家孙子昨儿在外面和家丁玩耍突然丢失了,怀疑被人拐走了,现在家里也是一团糟,恐怕他心思也不会完全在审案上......”
“偌大的应天府难道没有其他人了吗?”皇上不以为然道。
应天府这些年破案率低,通判换了好几个也没有效果,民有怨言,比如现任王稀林王通判,民间叫他“王稀泥”,其实有些话皇上微服私访肯定都听到了,他也没有必要提示,他还是说正事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