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一点小毒而已,不碍事的。”
看着孟芙蕖为他如此担忧的样子,容越忍不住出口安慰。
“什么小毒,你自己看看,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说着,孟芙蕖愤怒的把一面小镜子扔在了容越的面前。
容越笑了笑,并没在意孟芙蕖的行为,而是淡淡地拿起,扔在他面前的这枚镜子。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嘴唇发紫,尽管这样,但还是掩饰不住他的风华正茂。
其实,哪里用看镜子啊,就是不看,容越他也知道他自个儿现在是个什么模样。
“没事的。”容越又试图宽慰。
他的一双眸子在夜色里,在这个时候,竟然格外的明亮。
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般,让人忍不住心中萌生出一丝害怕。
可孟芙蕖却丝毫都不害怕,眼下她心里眼里都是满满的担忧。
她知道她不该……所以她便竭力的隐忍着,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情绪,努力地不想让它表现出来。
“你……很担心我?”见此,容越掩住内心的激动,小心翼翼的问道。
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这不寻常的反应,孟芙蕖赶紧解释道:“没有,就是我这人啊心肠好,为人又善良,你知道,哪怕我是在集市上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小猫啊小狗啊,我也会出手相救的,不会让它……”
“是吗?”听到这话,容越本来还很明亮的眸子,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
气息的游走也已经慢慢地开始不稳定了起来。
想来方才拼命从刺客手中逃出,又翻进孟芙蕖的房中,也耗了他不少的气力。
孟芙蕖撇了撇唇角,并没有再去回答他的话,而是又看向了一旁沉思的云浮。
她尽量用平稳冷静的语气开口,又尽量保持镇定,这样就可以把她心中想说的话都给表达清楚了:“云侍卫,殿下这样,你可有办法帮他解毒?”
说多说少都是虚的,唯有帮他解毒才最真,可惜她不懂,没有办法在他中毒的第一秒就帮他解毒。
第一次,孟芙蕖觉得自己有些无用,什么也不会。
闻言,云浮摇摇头,脸上浮现一丝为难之色。
“这是什么意思,云侍卫,就连你……也没有办法了吗?”孟芙蕖的脸煞白一片。
她闭紧牙关,脸上的五官挤在一处,紧张的用手不停的扯着披散在胸前的长发。
难道,容越他……他就真的没有救了吗?
她不相信。
于是,孟芙蕖就一直用渴望的眼神看着云浮,期望他能说出不一样的话。
“殿下,我……”云浮为难的看向了容越,歉意道:“对不起。”
“没……”容越正欲开口说话,突然,一道尖尖的,刺耳的声音打断了他,是已近乎崩溃的孟芙蕖。
她拉着容越的手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殿下和云侍卫,你们两个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就知道,殿下你一定是想看我紧张,看我出丑的样子,所以才故意这样子的,对不对?”
“殿下,你看,我紧张你了,我害怕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就不要装了好不好,不要吓我好不好?”
“孟姑娘,您别……”云浮看容越被孟芙蕖晃得脸色越发苍白虚弱了,连忙过去拦下她:“孟姑娘,殿下没事。”
“你说什么?”拽着容越的手突然愣在原地,孟芙蕖有些懵。
云浮没有再说话,而是径自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来,拿开塞子,倒了一粒丹药出来。
又走过去从桌上倒了一杯水,来到容越面前,在孟芙蕖惊诧的目光下,直接硬塞进他的嘴里。
“这是……”
“解毒丹。”云浮淡淡解释道:“孟姑娘,殿下虽然中了毒,不过好在殿下及时地用内力封存住了筋脉,没有让毒扩散,所以殿下只要服了这颗解毒丹,不消半刻钟,毒便能解了。”
这解毒丹是他家族的秘药,是他父亲在世时炼制的。
只可惜,父亲刚炼好这药没有多久,家中便生了变故。
有贼人夜半闯进他家,趁人都熟睡了,想要来偷这秘方,被父亲发现后,便杀人灭口了。
后来,他们一行人又大开杀戒,除了他和弟弟二人侥幸逃脱,全家四十一口人全都死与那群贼人之手了。
除了他手里的这颗解毒丹外,这世上,已经再无第二颗解毒丹了。
然而那炼制解毒丹的秘方也被当时灭他全家的贼人给夺了去。
后来,他们兄弟被殿下所救以后,他努力学武功,变强大,也试着去找寻当年杀害他全家的贼人,可找了这么多年,都没什么线索。
当时,家中出事的时候,他年纪还小,什么也不懂,有些事情的记忆甚至也发生了错乱。
他渐渐地发现,他对那群贼人的印象已经越来越浅了。
可那贼人杀人灭口,为的就是要抢他父亲的解毒丹的秘方,所以,这世上肯定还会有解毒丹现世的。